kinokoD

·东方芜穹 x 前大东方纤云

·OOC与渣文笔警告

·纯属脑洞，满是bug

「一」

东方纤云冷冷地看着那个被称呼为“家主”的人。

举止轻浮、言语轻佻、忒不像话。

他面无表情地给这给位堂堂东方家家主、玄铭宗大弟子盖戳。

或许是他确实不太爽快，又或许是“天眼心诀”确实太好用，东方芜穹收了扇，远远朝他吹了声口哨，“怎么了美人儿？”

真真忒不像话。

这是某一世的东方纤云和东方芜穹第一次见面。

精心修剪后的灌草缀着花骨朵儿涌向凉亭，叶片与花瓣渐次展开，层层包裹起木质的栏杆，虚虚地挽住了东方纤云裸露在外的一截细白手腕。

由是他们隔着花海对望。

那时候谁都不曾想过，此后的年月兜兜转转，再也寻不回来路。

「二」

东方芜穹近来深受梦境所扰。

他素来活得像过传奇，年纪轻轻就修为有成，相貌、家世又样样出挑，要说他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惊醒，也便只有他还跌跌撞撞跟在长辈后头的幼年期间了。可他现在早已不是那年幼孩童，却在几日间回回惊醒，醒来却又记不得所梦何物，着实让他心生烦扰。

毕竟对这任东方家主而言，享乐可谓是一等一的大事。这飘忽不定的场景已经接连扰了他的清梦，便断然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由是他起身，就着月光回想他梦里那个并不真切的身影，还有一声声的“家主”。

想来也奇怪，他东方家的幕僚不少，这般和他秉烛夜谈把酒言欢还似乎顺便密谋了许多的人物，却思来想去愣是拎不出一个来。

东方芜穹一个个排查过去，不由得觉得这事甚为伤脑。

天性风流的东方家家主又开始回忆自己是否招惹过这么一位美人——从身姿和气度来看，那人绝对是个美人——他一向在鉴赏这方面颇有心得，出不了岔子。奈何他一个个回忆到晨光熹微，也没能为那声音寻到主人。

这可真是难办了啊。

他颇为头疼地按着额角，叹了口气。

「三」

玄铭宗大弟子又开始了他无所事事鸡飞狗跳的一天。

无所事事是他确实不乐意管事，只要不是天塌下来和魔尊打到山门口来，东方芜穹自觉还不用他出手。

只是这天偏偏有人传了逍遥门的密报来，这一看可非同小可，仿佛惊天霹雳当头而下，东方芜穹恍恍惚惚地觉着，逍遥门那比自己还不靠谱还不管事听说脑子不太好使的从他们东方家里出去的结果叛了魔道的大弟子东方纤云……正经起来时压低嗓子说话的声音，倒是和梦境里的那个声音足足有九成相似。

“家主大人误会了……”

“晚辈与家主大人有一事相商……”

“我们百媚教和这风露镇的乡亲们关系可好了！”

“我们逍遥门愿意作家主背后看不见的力量。”

“晚辈只不过是……天生不爱耍剑！”

“因为我东方纤云……才是那天道命定之人！”

纷杂的画面涌入，那一刹那无数时光逆流而上，记忆的触角疯狂地破开掩埋已久的禁制，东方纤云伸手安抚上躁动的藤蔓，冲他微微一笑。

“算计得可真够好的……”东方芜穹长长吐出一口气，“太不够意思了啊美人。”

「四」

“你凭那连弟子招新都能落榜的天资，想做什么？”

……

“晚辈和家主大人一样，天生不信命，不信天道。

“我知道家主大人想让龚常胜做那登上巅峰之人，但只要我在，他就没这可能。

“光凭这一点，我们就可以合作。

“为何？因为天道想让我做那命定之人，但我偏不——

“我要让一切回归本位，让主星庇佑最初应当庇佑之人！”

……

“有趣，”东方芜穹拢了扇欺近跪在下首的少年，他的眼眸泛金，淌着不合年岁的波澜，让东方芜穹不由得来了兴致，“我觉着这确实是个好提议，不妨试试。”

“我倒是想看看，天道命定之人，到底有何不同。”

“印飞星还是入魔了。”

东方纤云给他斟了杯酒，也不答话。

东方芜穹把玩着那盏白玉酒杯，笑吟吟地盯着他看，好像东方纤云不出声，他就不喝。

“……”东方纤云叹了口气，低声问道，“家主觉得，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没有，”东方芜穹仰头喝下那杯酒，“美人，你又输了呀。”

“……”

“想来也奇怪，你想把印飞星送上命定之人的位置，我却想让胜儿得道升仙，我又何苦和你合作，陪你走了一遍又一遍呢？”

“家主大人说笑了，这其中缘由晚辈早已解释过。”东方纤云敛了眉目答道。

东方芜穹却不满起来：“既然这都早八百年前的事情了，怎么你到现在这般端着。”

东方纤云避而不答：“印飞星入魔了。”

“顺着走吧，这几日局势不稳，得先摸清情况。”东方芜穹只觉脑袋混沌，话锋立马一转，“倒是不知，美人儿愿不愿与我共度良宵？”

“东方纤云——你说你到底和天道什么仇什么怨，胜儿又因为你那好师弟受伤了！又一次！又一次！”

“因为天道不想让印飞星得道！但它也不会让龚常胜得道！”

“我还不如先杀了你再说！”

东方芜穹气急，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赶忙放缓了口气：“抱歉，我不是……”

东方纤云打断了他。

“晚辈不才，已试过这法门。

“只是这天道，断然不肯让我轻易死去。”

“印飞星死了。……结束了，纤云。”

东方纤云勿自提着剑，血液已经变得粘稠，在剑锋上半挂不挂，颤颤巍巍得像个迟暮的老人。

东方芜穹也不打扰他，新生的草叶从土里探出了头，嫩黄的色彩飞速向深绿过渡，叫不出名字的花骨朵哆哆嗦嗦地打开了自己，繁华的锦簇一团团地朝冰冷的尸体拥了过去。

东方纤云怔怔地出神，终于在花枝覆上衣摆之时回过神来：“天道开始对你不满了，家主。”

“不满正好，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家主千万不可如此乱来。”东方纤云皱眉，出声提醒。

“我有分寸，倒是你……作何打算？”

“晚辈心中有一疑惑想验证。”

“哦？”

“我想知道……”他还是没有放下剑，神色又重归迷茫，像是要寻找一个合适的说法。

由是藤蔓开始疯长起来，东方芜穹不动声色地清扫这片战场里可能存在的耳目。

“我想要知道，天道要的人……到底是我，还是‘东方纤云’。”

“东方飞星已经失败过了，”东方芜穹不解，“无论你是逍遥门还是玄铭宗的李纤云，最后都顺风顺水地走到了最后。”

“我知道，所以我想借助其他的力量。”

“用不着我了？”东方芜穹笑了声，身影隐在藤蔓后面，脸色晦暗不明。

“家主大人误会了。天道昭昭，我们逆天行事，总是小心些为好。避人耳目、避其锋芒，这些不都是家主曾经教过我的吗？”

东方芜穹沉默良久。他知道自己已经抓住了这个后辈的话头，也隐约摸着了顺下去抽丝剥茧出来的图景。

“如果你觉得需要隐瞒，我也不为难你。”

繁盛的草木像是在一息间失了生机，叶片化为乌有，花瓣逆转收拢，所有的活力悄无声息又不约而同地隐匿起来，徒留下一大片赤黄的泥土。

“不过你白白借助我东方家的力量这么多年，可得记得还人情啊，美人。”

东方纤云呆了呆，倒是勾出一个笑容来。单单这一笑，就好像那个背负着漫长岁月的东方纤云剥去了他重重的盔甲，露出些许曾经的影子来。

而东方芜穹不曾见过。

“家主大人聪慧绝伦，晚辈想做什么，不妨……猜猜看？”

「五」

玄铭宗那在扫院子的外门弟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大师兄风风火火地奔了出去。

别说是他，东方芜穹自己都没想到他会冲动到直奔逍遥门。

他想见东方纤云——哪怕他知道这个东方纤云不是他记忆中的东方纤云。

真是好一个聪慧绝伦。好一个偷天换日。

现在的东方纤云必然是一个来自天道干涉以外的东方纤云，而天道又恰恰选择了这个东方纤云。

那么他的东方纤云在哪里？他必然要看到印飞星登顶，他又在哪里？

“噫！东东东方家主！蜀三路！你大师兄唔……”

“我不是来找他的，”东方芜穹一个消音甩了过去，轻而易举地让东方纤云把话咽了回去，“我只来你一个问题，东方纤云，你有没有见过他？”

“啥？”东方纤云一脸懵逼，“见过谁？哪个他？”

“没什么，”东方芜穹笑了笑，眼神却明显越过他投向了不知某处，看得东方纤云心里直发毛。

他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家主你……还好吧？”

“嗯？我很好。”

东方芜穹维持着那个礼貌却总显得有些怪异的微笑，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他往后挥了挥手，模样竟是潇洒得很：“不必通知胜儿，回见。”

留下现任逍遥门大弟子满头雾水，抱着他的大扫把叹气：“所以为什么，同样是大弟子，我要扫院子，隔壁家的就可以四处闲逛？”

东方芜穹没理，他一步步地踏下逍遥门前的石阶，两边的绿植翠生生的，同他记忆中的别无二致。

同他一样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问：“你有没有见过他？”

“不曾。”东方芜穹低声答到。

「六」

修真历3608年3月，第二次伏魔大会召开前夜，逍遥门大弟子东方纤云与玄铭宗大弟子东方芜穹深夜密谈。

次日，逍遥门东方纤云主持伏魔大会，天道使者现身，钦定其为——天道命定之人。

修真历3609年1月，逍遥门叛道弟子印飞星继任三界魔尊之首，后于坠魔崖被诛。同年，大弟子东方纤云不知所踪，玄铭宗弟子传言其曾于门内出现。

由是一切再次归于起点。

修真历3519年，东方芜穹睁开眼，来到了没有“东方纤云”的世界。

- 完 -

碎碎念：

这坑也太冷了吧……

由于开脑洞的时间比较早所以和现在的剧情emmmm

算了不管他(ヾﾉ·ω·`)